若是这位祖宗在自己府上出了什么事,崇明帝许湛还不活剥了她的皮。
她便连忙上去招呼着仆妇将那长公主许莲抱了起来,只眼疾手快地对苏清端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只是此事事关长公主的闺誉,还请公子慎言。”
那苏清端全身湿透,且细密的长发正紧贴在他清隽又消瘦的脸庞上,因在水中耗费的力气过大,此时的苏清端便显得憔悴不已,虽无人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他却仍是谦逊有礼地说道:“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侯夫人无须客气。”
他这话说的克制有礼,也不居功自傲,倒显得王氏有几分刻薄寡义,王氏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只转身命令那仆妇道:“快将这位公子请去厢房们休整一二。”
话毕,便再也顾不上这个寒门公子,只急切地吩咐仆妇道:“快将长公主抱至我的正房里,把库房里的千年老参寻过来,还有府上的黎大夫,也请他速速过来。”
那仆妇一一应是后,那安平侯秦顺才姗姗来迟。
见长公主许莲那副憔悴孱弱的吓人样子,他便朝王氏摆了摆手道:“不必管我,快去安置长公主。”
王氏娉婷行礼后,便带着大批仆妇离去。
那安平侯见苏清端满身狼狈,便叹了口气,只疑惑不解地问道:“那广容县主已被捞起来了,竟是被活活溺死的。”
苏清端虽是冷的全身发抖,却仍是面色如常道:“只怕是有人想一石三鸟,侯爷可要小心一些。”
“那刘桦依可是金枝玉叶,且作质子后被留在京城内,那刘章本就有些不臣之心,如今嫡女身死,只怕是给了他起不轨之心的理由。”说完,那安平侯才极惶恐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只道:“你即是当事人,便与我进宫禀告圣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