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纾面色平静,“听说大顺宁国公沈镜不久前战死了,为国捐躯,血肉埋于黄沙,君主突然现在提起他,还对着我说,难不成认为我是他,岂不可笑?”
高乘黄哑声。
“阿鸾听话懂事,只要我开口,她必会让你离开。与其闹到那种撕破脸的地步,不如今日提出你的条件。”
沈怀纾起身拱手,“君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他动作如形容流水,背影洒脱果断,除了留下,他什么都不要。
沈怀纾刚回偏殿,就看到门前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乖乖地蹲在地上,眼睛专注,不知在地上画着什么。
静姝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刚回来的人。
“沈怀纾。”静姝开口。
“女君。”沈怀纾朝她拱手。
“先生礼数可真多。”静姝走过去,“先生现在可有空,我突然想学先生今日的剑花。”
“剑花非一夜能学成。”沈怀纾道。
“那您再多教我几夜不就成了?”她说的是夜,而不是别的。
沈怀纾躬身迎门。
两人一同进了院里。
沈怀纾的偏殿不如静姝的宽敞,却被他布置得处处有严谨素然之风,兵器排列,月色下寒光泛出,冷漠无情。
静姝自带了她的桃木剑来,高乘黄怕她学舞受伤,从不让她用真正的刀剑,静姝素来听话,觉得也没什么不同,就没用过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