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乘黄手举了一会儿,静姝才有动作,拿过羹汤,小口喝了起来。
连夜赶路不得休息,又吃得不多,静姝瘦了不少,看着不像有孕五个多月的妇人。
静姝放下喝完的碗,高乘黄心疼地抱住她,“都是阿娘的错,阿娘当年不该引狼入室,不该把你交给他…”
昔日手段强势的女君,如今哭得泣不成声。
怀抱有些暖,软软的触感不像沈镜的胸膛那般硬,静姝不知该如何反应,身子僵得一动不动。
“阿娘今夜陪你一起睡好不好?”高乘黄问她。
静姝眼睛落下,看着案上的残羹。
高乘黄把饭菜拿了下去,找郎中进来。她身子弱,高乘黄每隔几日就会让郎中进来给她把脉,郎中都是同一句话,小姐心绪郁结,稳妥起见,只能吃些中和的药膳安胎。
高乘黄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毫无动静的静姝,把郎中带去了外间。
“我女儿腹中的孩子可能安全保下来?”高乘黄问。
郎中犹豫,好一会儿才答,“老朽无能,小姐这一胎确实凶险,恐生下来也会夭折。而且小姐身子太过瘦弱,到时候没有力气,性命也会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