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态。他进来的动作稍顿,放帘变轻,走了进来。
静姝尚未察觉到动静,沈镜已经坐到她旁边。
她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静姝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人,蹭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到他怀里。
沈镜手搭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忽地开口问她,“你想一直留在宁国公府吗?”
静姝睡得有些不清醒,迷蒙地撑开眼,粉嫩的唇,红润的脸,有刚睡醒的娇憨,没听清他的话,问道“您说什么?”
沈镜指腹捏着她的脸,道“没什么。”
静姝嘟囔一声,“您不要总捏我脸。”
沈镜常年习武,指腹生了不少的薄茧,静姝皮肉薄,捏在她脸上刮的肉疼。
静姝对他的反抗少有,即便夜里他重了些,她也只会哭,只会说疼,从不拒绝他,像今日这样打开他的手,只能在她迷糊时才会做。这孩子听话得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剩下的这段路沈镜很沉默,始终都没说过什么话,静姝觉得他有心事,却又不敢开口去问。像沈镜这样心思果决,手段强硬的人能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她默默地趴在沈镜怀里,像只乖巧的猫。
叶柳除却去里面添茶送水,少有进去打扰。若是国公爷不在还好。人一在那叶柳就开始手足无措。国公爷周身的气势太强,怕是只有表小姐才受的住。
快到荆州的前一日,沈镜出去办事,马车里只有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