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眼尾发红,“您骗我,您根本就不喜欢我。”
“您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喜欢您了。阿爹的病治好,您自己一个人回长安吧,我不想回国公府了。”
沈镜给她穿衣的手顿住,面上有些冷。
她说得有些孩子气,可并不否认她是真的想把这些话付诸于实践。她想离开长安,就再也不回来了。
沈镜把她身子擦干,系了肚兜的带子,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身上的敏感点,沈镜始终没有说话。
夏日的襦裙并不复杂,沈镜耐心十足,给她穿完衣裳,又擦了沾湿的乌发。
乌压压的长发留在手里,仿若上好的绸缎,沈镜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语。
长久的沉默让本是寂静的屋子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氛。静姝始终未意识到他的变化,“我想跟三哥哥走,离开这,不想回宁国公府。”
沈镜把她的乌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后缓缓站起身,“你在闹脾气,我不会把你方才的话当真。”
“你心里很清楚莽撞离开的后果,静姝,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沈镜过于理性,可静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摸着静姝的发顶,“在马车里是不是梦魇了?”
成熟的男人总会有耐心去询问一切事情,他们会追根溯源,抓住问题的关键。静姝没看到过沈镜无理取闹的发脾气,他理智得有些可怕。
沈镜的话唤醒她白日的记忆,静姝发僵,全身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