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扑朔着睫羽,眨了眨眼,头倏地抬起亲在他的薄唇上,亲完就缩回被子里,像是做完坏事就跑的小狐狸。
沈镜身体微僵了一下,他开口,“我还有事,不能陪你,明日收拾好到书房找我。”
“好。”静姝小声应答。
沈镜抱了下他的腰,起身披了外衣急步出去了。
他永远都很忙,手里有忙不完的事。可沈镜现在已经三十又七,虽面目硬挺,看不出老态,比那些体态虚胖的官员好了不少,但静姝依旧有点担心他最近这么忙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前世她死得早,也不知道沈镜活了多久。
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没有沈镜的吩咐,在整个宁国公府里,除了静姝,无人能在他的书房里自由出入。
案上桃红色的肚兜、亵裤凌乱摆放着,松松垮垮搭在公文边上,下面有几道干涸的水渍,所有都在招摇地宣告当时的荒唐放肆。
沈镜拨弄两下拇指上的扳指,叫来侍从收拾屋子。
侍从垂头进来,看到屋里的凌乱,心里虽是惊讶,却也不敢过多言语。
收拾好,沈镜坐回太师椅上,提笔落了一封信。
到深夜书房的灯还亮着,很快起了雨,乌云翻卷,雨声淅沥,狂风嘶吼拍打窗楞,几声霹雳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