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春花心里一沉,在另一侧的凳子上坐下,开口道:“二叔这么急着喊我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跪着的二人见甄春花回来,情绪激动,眼神快要喷出火来,但因为嘴被破布堵着,支支吾吾词不成句,只能溢出来几个音节。
怒气还不小,甄春花随手指了个人,吩咐道:“拿下来,我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那人抬头瞄了眼甄二,见他没吭声,颤颤巍巍地将二人口中的破布拿下来,其中瘦一点的男子上去就啐了口吐沫,差点吐他身上,吓得赶紧往旁边撤。
嘴里没了限制,立刻骂骂咧咧:“我呸,当初上山的时候说的好听,同甘苦共享福,苦日子是一起过了,现在享福了让我们看着……背信弃义的小人。”
甄二脸色更黑了,怒拍了下桌子,茶盅都被震得跳了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指着二人骂道:“混账东西,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都敢偷帐房了,胆子不小啊。”
那人嘴倒挺硬,一点亏都不吃:“清风寨规矩写的明明白白,寨子里的就是大家的,我拿点银子花花怎么了!”
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嚷嚷的让全寨人听到 。
甄二冷哼一声,道:“拿点?帐房都被你搬空了,用不用我和大家说说钱都被你拿去干嘛了?”
话音落在“拿”字上 ,阴翳地扫扫两人。
瘦点的男子还在死鸭子嘴硬,倔强道:“自然是花了,管我花哪……”
胖一点的心态已经崩了,他们二人将偷来的钱拿去赌输了个干净,要是被寨子里的人,还不得被活剥了,他紧张的满脑门汗,临场倒戈道:“是我鬼迷心窍了,大当家二当家,饶了我吧。”
来回间,甄春花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想要的多了,动了歪心思。
她开口打断道:“为什么这么做,对山上的弟兄,我自认问心无愧。”
那人恼羞成怒,说道:“你挣那么多钱我们一分也花不到,累死累活给你当牛做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