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门槛跌落在地上,即使是夏日,地砖也是冰凉的。寒气顺着衣裙爬上来,她咬着牙颤栗。
寻真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间漆黑潮湿的黑屋,她双手双腿被人绑着,嘴上还被塞了破布,一股发霉的腐臭直冲脑门,
门内门外都是一片死寂。
她脑子昏沉,脖颈隐隐发痛,手脚被磨掉了皮,红红的,肿成一个小山包。
“咳咳”她想张口发声,喉腔撕裂滞涩,只能发出几声干咳。
许是听到了动静,门被打开了一条光棱,两个身背长刀的男子走进来,一个矮瘦,一个肥硕。
其中一个操着江东口音,声音尖锐嘹亮,说话像开炉灶一般聒噪:“咱们费尽心思进宫把人抓出来,那丫头不传话了,到底几个意思?”
另一个听声儿年长许多,肥硕的肚子松了松,双手耷拉在身后:“总之别轻举妄动,主子有主子的意思,你我只负责办事即可。”
“你们要干什么?”寻真嗓音暗沉,透着虚无。
“闭嘴。”那人尖锐的声音在她头上炸开。
门被打开,光棱乍现,两个极具反差的身子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一个矮瘦的条子又遁了进来。
寻真警钟大鸣,她凝眸伸腿抵在身前一丈的地方。
那人啧啧两声,裸露的视线在寻真身上流连,虽然屋内昏暗,但寻真还是可以猜出男子满脸油光,神情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