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果决无情,却是疑问的语气,祁钧在问她的意思。
“她心脉受损严重,活不久了。”寻真上辈子略通医术,方才给阮香诊脉,气虚内空,滑脉虚浮,分明不久于人世。
屋子里很昏暗,寻真看不到阮香身上的伤口,但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血腥的气味。
她知道,在此之前,阮香已经吃够了苦头。
“所以你在怜悯她?”祁钧眼里透着几分不屑,他这几日派人调查阮香,自然知道她过去对寻真做过的种种坏事。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自从站上高位,昔日旧人一个都没放过。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匍匐脚下,他只觉得恶心。
“我没有。”寻真想起昔日种种,突然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先出头的椽子先烂,阮香既然选择当宛嫔的马前卒,自然应该猜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当成破布一样被人随意丢弃。
寻真能收拾阮香,却对付不了宛嫔,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祁钧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想回去?还是待在我身边。”
待在他身边?
寻真下意识就想拒绝,待在他身边,她还怎么报仇,她需要有足够的空间,而不是被他看出自己另有所图。
祁钧何等敏锐,很快从她僵硬的表情中看出端倪,他压下眉心,扯着唇角沉声道。
“不愿意?”
“奴才是怕麻烦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