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崇安心的离开竹坞,慌忙的跑去翻找出自己平日备用的一些草药,给丁芷越的手臂、背部全都敷上,她被凤倾荷拖行了一段,现在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君崇给丁芷越敷完草药后就将她安置在了竹坞后的茅草房内,她伤的很重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她睡去,君崇才记起自己有一件许久都没有再穿过的玄黑色衣衫,那还是他们刚来此地时带来的,如今正好可以找出来给月无痕。

水缸内还有前几日打的溪水,他去后院抱了几捆柴,又将水给烧热后送去了竹坞,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安心的回到茅草屋,陪着还昏睡着的丁芷越。

月无痕脱掉那件染血的衣服,将自己认真清洗了一遍,他还换上了君崇找来的一件黑色衣衫,做完这一切后才将装有晶石的镂空香囊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寒月刀的刀柄之上。

他出手杀了凤倾荷,寒月居然没有在他耳边说一句话,他已经觉得不对劲,还以为是她又气的不理他了。

当他把晶石靠近寒月刀时,他终于又再次看见了寒月那熟悉的身影,只是此时的她紧闭着双眼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寒月,醒醒,你不要吓我!”月无痕一把抱起寒月,担心不已的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她一张脸色毫无血色,闭上的双眸也看不见那曾经叫他心动的神采。

谁又能想象方才还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此刻却躲在屋内慌张的如同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抱紧怀里的寒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只是睡一觉很快就会醒的。”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祁晓晓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轻到可以飘起来,可下一秒却又很重,重到快要被某个东西勒的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