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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号,慕知他们从英国来到海城,而迟凛和楚淑他们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从九月底到现在,他跟了慕梨两月有余,同居,但无名无分的,连她的卧室都没进过几次。
走的那天,海城下了初雪。
迟凛回过头去看,身后空无一人,慕梨没有来送,而她住的屋子灯火通明,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
他在,像是格格不入。
“迟总。”
虽然几个月没出现,但韩靖依旧是迟凛的特助,在这期间配合迟寒,帮他们秘密调查了不少事情。
“回迟家。”
坐进劳斯莱斯后,男人的眸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冷冽深邃,气场强大而压迫。
从此以后他不欠慕梨,而她,也别想再离开。
“是。”
驾驶座的韩靖应下。
踩着庭院里薄薄一层积雪,迟凛在佣人的欢迎声中走进灯火辉煌,空旷安静的大厅。
扶着拐杖的迟盛正坐在正对着白色三角钢琴的沙发上。
他年近八十岁,这两年身体一如不如一日,尤其这几个月迟凛一走了之将公司丢下后,他更是虚弱。
或许是冥冥之中有着预感,迟盛今天早早地就来到客厅,想看看这架钢琴。
不由自主地就回忆起这个小儿子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最后,迟盛只剩恍然。
迟凛十五岁那年暑假,全家搬离海城,并送他去国外后,关于他的记忆加起来竟还不及之前的一年多。
这个小儿子的到来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