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苒白他一眼,“你自己不会点?”
“难受,没力气。”
然苒严重怀疑他是装的,总在外面浪荡的人哪有这么脆弱?可被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又没出息地妥协,凶巴巴地问:“想吃什么?不许说随便。”
纪非懒得翻餐单,随口答道:“小馄饨。”
电话挂掉没几分钟,清扫阿姨推着工具车上门。然苒住得久了,阿姨也认得她,看见满地零食残渣忍不住好奇:“哎呀然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然苒淡定地回答:“熊孩子弄的,麻烦您了。”
纪非嫌吸尘器的声音吵,回屋躲清净,对然苒的指桑骂槐浑不在意。这大半天他可算体会到被晾着的痛苦,只要她回来就好。
阿姨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收拾得干干净净,小馄饨也及时送到。玉米咸蛋黄虾仁馅,汤里加了虾皮、葱花和香菜,清淡适口。
纪非端到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品尝,并无丁点被饿坏的急迫。然苒心里呵呵哒,又上他的当,这男的满嘴跑火车,根本不可信。
她把头发扎起来准备去洗漱,听见纪非在身后说:“明早陪我乘热气球。”
“不想去,我有轻微恐高症。”
“可我都预订好了,跟他们说有两个人。”
“度假村美女那么多,随便拉一个陪你又不难。”
纪非真的是,从没有主动约哪个女生约不成过,小馄饨突然不香了,他把汤匙丢碗里,“然小姐,你生气是准备气一整年吗?”
气一整年是什么鬼?
然苒确实心情不佳,那是因为韩玙炀,与纪非无关。她不愿迁怒无辜,好脾气地同他解释,“我明天要去调香室,你也清楚我来海亚克拉不单为了玩,更重要的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