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深的一位,明明胆小得要命,偏闹着陪他们一帮专业人士到野外徒步。到了地界动不动吓得哭鼻子,要不然又感冒发烧,纪非最厌烦拖后腿的猪队友,直接一通电话叫人把她领走。
若然苒也存在那样的心思,纪非承认,她比她们都高明,似是而非若即若离,很难摸透她的真实想法。
“等我,不许偷溜。”
然苒冲回卧室,故意挑条花色抢眼的长裙换上,“嘁,比花哨我还能输给男人?”
坐到梳妆台前飞快化个底妆,涂上斩男色口红,拎包出门:“好了,走吧。”
脚踩九厘米高跟鞋,终于不用仰头和纪非说话,坏处是走路不稳当,然苒自我安慰,为了美受点苦值得。
“还说对我没意思,”望着花蝴蝶似的然苒,纪非腹诽,“上次情侣卫衣或许是巧合,这回呢,又是不小心凑的情侣装?”
然苒将他的踟蹰误会为惊艳,抬手撩撩发尾,笑得分外妖娆,“发什么呆啊?”
纪非抖个寒颤,转身便走。强撩不成,然苒自觉颜面扫地,恨恨地一跺脚:“不是姐姐不美,是你不懂欣赏!”
酒吧是幢两层不规则建筑,由国内知名建筑大师操刀设计,白日里有蔚蓝澄澈的蓬贝玛湖,名为“云端”的酒吧就是海亚克拉的“夜之眼”。
此时天还亮着,酒吧里只有寥寥几位客人。他们先到吧台点喝的,纪非要杯贵得要死的曼哈顿翡翠,然苒问调酒师:“含酒精吗?”
帅哥调酒师微笑着点头,然苒斜纪非一眼,替他换成冰雪碧,“有人被蜜蜂蛰后过敏死掉,别以为这是小事。”
“真蜂毒过敏早该发作了,不会拖到现在。”纪非弹钢琴似的,用手指轻轻敲打台面,“很明显你是心疼酒钱。”
“心疼钱我何必留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