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说着说着就顶撞起来,徐嬷嬷的脸色也跟着黑了。
过了一会儿,徐嬷嬷身边的小丫头也跟着拉下脸,她才停了下来,最后微微福了福身,转身往兰阁去了。
等她走远了,徐嬷嬷的小孙女啐了一口,嘴巴也不饶人起来,“要妙儿说,还没有正式的身份就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侯爷才敢耀武扬威。既然如此不知好歹,祖母也不用再好好教了。”
“行了,这也不该我们说嘴,且看看吧。”徐嬷嬷瞥见兰阁边的山茶花,只是叹了口气,带着小孙女进去了。
郑询回京仍是只骑了一匹马,只是多了几个包袱。
谢明懿带着谢永在城西外的河边送他,可惜现在是冬天,柳叶已几近枯黄凋落,不能折一枝柳送别。
郑询骑在马上,对谢明懿说:“达德,就送到这里,等来日你回京了,春和日暖的时候,叫上温服,我们再去行猎。”
谢明懿只是笑笑,淡淡答道:“等来日再说,你自己一路小心。”
对望之间,拱手作别,所有一切,尽在不言中。
用力扬鞭,郑询很快就走远了。谢明懿披着披风,站在亭中默默不言。
这里靠近城门,小贩们一波又一波地来了,天已经大亮。
谢明懿转过身,低声对谢永说:“今日让木棉木槿回去,她身边有个熟悉的人也好些。”
谢永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在谢明懿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那边也安排妥当了,只是庄子那边”
“郑询前两天出去见了个人,也是出身羽衣禁,那人来航州就在韶秀院附近住下。咱们想要的,以已经够了,宁氏那边,衣食尽量别亏待了,那孩子毕竟可怜。”谢明懿低声说道。
那个孩子自那日之后,每天只是痴痴呆呆坐在河边,每日也不怎么说话。确实一直都好好的,但是出行前一日,他叫上了两个小倌并一些护卫,在河边拉拉扯扯,正好让他撞见。
他不过是要郑询见到那一场闹剧,在城中四处探查,引得皇上派人来罢了。魏家虽然在御前得脸,但是他们一家已经红火太久,又丝毫不知收敛,魏家的人出格的事情做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