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翾一顿,慢慢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时忘记了,多谢郑大人提醒。”
转身回来的时候,步子看着稳重许多。
“你放在我这儿,一定小心些,听到了吗?”谢明懿伸手将伞拿过来,轻轻放在里侧,紧靠在自己身边。
看着她出去后,谢明懿仍在辗茶,只是力道大了许多。
“你就惯着她吧,这丫头迟早要翻天。”郑询扇着小炉子,向老友打趣道。
谢明懿微微一笑,“你这话说的太重,她本来就无拘无束惯了,开心些也好。”
“行,那我们不是说她了,免得你又心疼。”郑询看着谢明懿,坐正了姿势,“讲讲今天那件事吧,这里也没有外人,那个妇人到底怎么回事?”
“一件难堪的旧事,一桩族内的丑闻罢了。”茶叶辗好,谢明懿将茶粉倒入壶中,熟练地做起茶来,“我想想,就从三年前说起。”
谢宁氏的亡夫是现任国公其中一个庶出兄弟的长孙。
虽然丈夫去得早,但好在那一脉还有几分家产,所以她一直没有改嫁,安心照顾儿子。日子一直过得还算安心。
留下的那个孩子,长得俊秀,刻苦也用功,在族中学堂里读书,先生也常常夸他。
三年前的春日,谢宁氏病重,他去佛寺替母亲祈福,结果彻夜未归。
谢宁氏慌了神,只得让加家丁去寻,可惜搜寻一整天仍没有踪迹。
那时谢公爷的庶弟已在前一年故去,她一个寡妇独木难支,第三日求到了侯府。
“之后呢?那个小孩儿去了哪里?”郑询饮了一口茶不禁赞叹,唇齿之间梅香萦绕,沁人心腑耐人寻味。
谢明懿面色平静,继续说道:“那时我还在静养,所以这事不经我手。谢福叔带着人寻了半日,最后是从韶秀院里接回来的,当时他的衣裳已经全换了。”
“他在魏合戈的院子里?”郑询惊讶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