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云自己都说不必了,阮棠也就不再去哪壶不开提哪壶,伺候温霁云洗漱完毕吃了早饭,继续上车赶路。
这一路上,都是小皇帝给温霁云端茶倒水夹菜喂饭。不像是皇帝出行带了一个奴仆,倒像是阮棠在当一个照顾小孩的老妈子。
温霁云几次提过让他解开,自己不会跑,阮棠也没听。
他当然知道温霁云不会跑,可是每日这么多机密在自己手上,又是行军在外,只有他和温霁云两个人在,温霁云能整的幺蛾子太多了。
他宁可自己麻烦一点,每天照顾温霁云,也不要给温霁云从背后插自己一刀的机会。
阮棠心里最怕的事情,就是温霁云万一做了什么让他意想不到无法接受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鲜卑毕竟是蛮夷之族,倾巢而出来势汹汹,又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出兵速度极快。阮棠带的军队一路上紧赶慢赶,也几乎没有反应准备的时间。军队大老远地到达边疆还没能坐下来喘口气,鲜卑早已大军压境。
连日里战事胶着,有胜有败,阮棠虽然不用亲自上阵,也忙得脚不沾地。
整整几个月,这一场恶战在边疆越拖越久,胜负难分,入冬后北方积雪难行,粮草匮乏,阮棠又亲自写信督促粮草,让人送回京城。
最近他天天都要练一会儿字,已经能把原主的笔迹学得七八分像,写一封信也不会露出马脚来。
只是他对于战争实在没有天赋,面对强敌能保证不败已经是竭尽所能,每天连吃饭都顾不上。因为没有精力照顾温霁云,他最近也没把温霁云锁着,但是温霁云几次说愿意给他出谋划策为他冲锋陷阵,他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