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好像觉得自己身后有了依靠,转念却又心想,我才不会给你任何“施展”机会。

阮棠的御用马车很宽敞,就像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所有阮棠要看的情报、地图,还有办公用品、生活用品,都整齐堆放在角落的几个箱笼里。马车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干干净净的席子,车上有可以睡觉的小榻,有可以坐的蒲团,可以办公吃饭用的小几案。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不需要你帮我。”阮棠自己在蒲团上坐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法支使温霁云做事情了。

温霁云的手被他用手铐铐在一起,既不能给他端茶递水,又不能给他拿纸笔地图。

阮棠只好自己去拿了地图和情报,摊开在桌上,说道,“你只要看看我多厉害,看着我怎么打败敌人。”

虽然阮棠先夸下海口自吹自擂了一番,但是真当把地图和情报都摊开在桌上看,他发现自己两眼一抹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这方面,其实他一窍不通。如果用他之前的专业来类比,就像门外汉看股票的k线,就算把分时日k月k年k都完完整整地摆在面前了,门外汉也看不懂这是个什么鬼。

术业有专攻。阮棠现在就不知道怎么结合情报去看地图,到时候又该怎么部署。

虽然大臣们都很了解他的真实水平,给他安排了几个随行顾问,但是他也不能自己一窍不通给人牵着鼻子走。万一那几个人意见相左,或者干脆都是坑货,他连掉进坑里都不知道。

对于把主动权交给别人这件事,阮棠十分没有安全感。他喜欢事事都能把握得住,自己能拿个主意。

最后,阮棠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上次被他偷师过书法的,除了叠衣服之外无所不能的温老师。

阮棠想,只要让他教一些知识,别把手中那些机密给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