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他一模一样。
余太医和小皇帝告了退,出门时在门外停了一下脚步,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方才举步走远。
阮棠目送余太医离开,因此注意到了余太医的目光。他往余太医看过的方向看去,只见李奉君站在门外,对他挑了挑眉。
阮棠连忙离开座位下了殿堂,走到门口。
门外的人明明才一日不见,却如同隔了三年。
一身白衣胜过山上的积雪,下摆被尘土洇染了一片。就像染了墨的宣纸,比纯白无暇更多几分不可言传的意蕴。
阮棠咬了咬唇,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温霁云的胸口一下。
温霁云一怔,没有躲闪。
他沉默良久,说道:“让你担心了。”
是阮棠最喜欢的声音。
仿佛珍珠溅在泉水里,白玉佩环临风相击。
“你不就是为了让我担心吗?”阮棠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说道,“下次再这么玩儿,我就不让人去接你了。你一个人留在山里喂老虎还是喂狼,我都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