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翊州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身形岿然如钟,脊背如钢枪一样笔直,目光如同鹰隼虎狼。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着,任何人见了他的模样也依旧不会敢去招惹。

阮棠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阮棠把自己的手从袁翊州手里抽|出来之后,一路上,两个人就陷入了冷战的状态。袁翊州一言不发,阮棠也难得安安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

车厢里的气氛被压抑到了冰点。

阮棠感觉袁翊州在发脾气。他本来就生硬冰冷令人望而生畏,现在更加冷得阮棠和他坐在一起都脊背发凉。

两个人就我这么冷战到了宫门前,直到内侍来请两位下车。

守门的侍卫也没想明白,小皇帝和大将军说好的出去游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腿脚不便。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刺客。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敢问。

袁翊州命人去取了拐杖来,自己坐在车上,蹙眉盯着放在面前的拐杖看了一会儿,拄着拐杖下了车。

习武之人从小伤筋动骨在所难免,拉伤筋脉摔断腿在幼年习武之时都是常事,袁翊州以前也不是没拄过拐杖。

每一个矫若游龙剑凌霜雪的习武之人身后,都是常人看不到的无数次练习受伤后手脚缠着绷带一瘸一拐拄着拐杖艰难前行。

只不过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他自从为人所知以来,一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千军万马之中斩杀敌军上将也可毫发无伤。

后来受伤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何况众目睽睽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