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心思赏月,温霁云听话地进了阮棠寝殿里的碧纱橱,早早睡下了。
阮棠夜里翻来覆去,想着温霁云就睡在自己房间里,激动得好像怀里揣着一只猫。
虽然那天和温霁云一起溜出宫门上街,也是和他睡在一处,可是当时喝醉了,一点知觉也没有。
现在是他主动邀请的温霁云来房里睡觉,也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温霁云睡得这么近,他悄悄地屏住呼吸,去听碧纱橱里的动静,哪怕是温霁云翻个身,或者是睡后的呼吸声。
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像房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一样。
阮棠熬到大半夜,方才困乎乎地睡过去。
剩下这些天,阮棠每天除了睡觉,最大的任务就是陪温霁云吃饭,陪温霁云喝药治病,陪温霁云聊天,给温霁云解闷。
西山上无忧无虑的时光很短暂,转眼四五天过去,第二日就是小皇帝的生辰了。
温霁云还是腿脚不便,只能勉强拄着竹杖走路,不适宜陪小皇帝奔波回宫。
再说,他估计也不想在宴会上看到自己那些一个个恨不得嚼碎他的大臣。
阮棠决定自己带着李忠国回去,让李奉君陪温霁云留在西山行宫安心休养。
回宫的车驾停在山下,接小皇帝回宫的车队浩浩荡荡。
皇帝的车驾前后不是皇城的禁军龙禁卫,而是不该出现在京城的袁家军。尽数玄衣黑甲,比龙禁卫纯黑的制服里多一层暗暗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