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辈子最畏惧,也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看到温霁云,何义成的脸色白了一下,讪讪地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温霁云冷声道:“脏手拿开。”
阮棠看了看温霁云的脸色,觉得他脸色差得仿佛要吃人,连忙对何义成说道:“你下去吧。”
何义成愣了愣。
温霁云被押入京这一个月来,他虽然在南方,但是日日悬心夜不能寐,时常派人打听温霁云的近况。听闻温霁云在天牢里受尽折磨和屈辱,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被折磨死了,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此番回京他虽然听到那么一些关于温霁云受到恩宠的传言,他到底不敢置信。就连刚才在茅厕里听到的那番话,他还在想就算有这回事,小皇帝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把温霁云当个小小的玩物而已。
但是一个玩物,怎么能在皇帝面前,对着皇帝的亲信大臣耀武扬威,甚至动手威胁。
而且小皇帝似乎还纵着他,不问他的罪,还要对自己下逐客令?
何义成心中又惊又恐,又气不过。他还想争辩:“陛下……”
阮棠不耐烦继续听何义成说话,急着打断道:“有事改日再说,你先退下。”
何义成一脸哀怨地看了看阮棠,转头又眼神不明地看了看温霁云。
温霁云的脸色冷得吓人,何义成吓得想说话又一句都不敢说,只得灰溜溜地暂且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