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冷风灌入,他那因这该死的女人而躁动不已的血液才逐渐冷凝下来,旋即,意识缓慢回笼。
这时再想到她刚才的话,萧湛霆气笑了。
再开口,声音有点哑,低低沉沉,比往时更显磁性。
“要杀要剐随便你,怎么样,嗯?”
云久夕又眯了眯眼,似乎不信,又似乎在考量他的这句话。
好一会儿,她把手松开,往下移,挑起他的领带,在刚被卷刃卷过的地方,摩挲了一下,再往上,来到领结的地方。
旋即,一用力,逆向猛推,勒住他脖子。
萧湛霆眉一蹙,喉间发出一声不大舒适的闷哼。
但他很快适应了这种窒息的感觉,他没动,一点挣扎也没有,一手轻轻撑在她身后的沙发顶部,保持着身子不倒下,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云久夕静静地看着。
人呐,在临死的时候,最容易说真话了。
她就静静地看着他强撑,看他会不会突然松口,突然投降,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盘托出。
结果他一个字也没有说。
默默忍受着颈部的窒息,默默地看着自己,那因强烈不适而微微眯起的眼,一点危险的气息也没有,甚至半点求饶的信号也无。
反倒出人意料的……
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