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足以成为他们自杀还要带走一个无辜孩子的理由啊,如果不想归顺,死了便死了,何必再拉一个垫背的?不拉组织里的人,拉一个毫无干系的小孩?”贺旬仍是不解。
顾山川自也是想不清楚,只是觉得此事蹊跷,又害怕他们有所动作,便来给贺旬说一声,最起码让他有些底,不至于到时真发生了什么而措手不及。
“总之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殿下还是多配些人手,以防万一。”没讨论出什么结果,顾山川有些无奈,好在江湖手本身数目不多,又很少集体行动,凭着靖王府的武装力量阻挡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一开始就不搅和进这个令人头疼的局里,跟着周济柯去调查她师父的事情,就没有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了吧。
既已入局,便没有退路。
棋局的旗子只有三条路,一则亡;二则苟活与角落;三则破敌致胜。
顾山川再说也是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正是争奇斗艳炫耀色彩的时候,又怎肯默默隐匿于花丛之中?
失眠的毛病在这几日又开始频繁起来,要么就是被噩梦惊醒,要么便是想着事情辗转反侧,甚至连出去纳凉的心情也消磨殆尽。
算算日子,如今也不过才过去了三天,要等到那家伙回来,还有不短的日子要熬。
夏夜的清风将喋喋不休的虫鸣声吹至不知方向的远处,吹醒休憩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呼唤太阳升起。
“你的风寒可好些了?”老大夫照例给她熬好了药,督促她趁热喝下。
顾山川自以为已经习惯了这药的苦味,面对着扑鼻的刺激气味仍是皱了皱眉头,才憋了口气喝下去。
“放心吧,我又不是富家千金娇生惯养的,早就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