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至此,兄台还要自讨没趣吗?”贺州行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看,驱赶之意昭然若揭。
陈烁黯然失神,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顾山川合了合眼,“我们走吧。”
直到找到客栈休息,三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顾山川坐在雅间中神色木讷,她把清轲交给她的地图捏在指尖,眉头皱做一团。
九州安稳了百余年,江湖上却始终摇摇晃晃不得安生。
若这坤山冷泉之眼真有什么所谓的奇门绝学,又岂是这些愚钝的争抢之辈能够参悟的?
“世间武学大家,皆由大智者为之,急功近利者即使根骨清奇,也终究难以参悟千古绝学。”
这句话顾山川此生都难以忘却,那是杨沐平走时的前夜,没有语重心长,却最为沉重的教诲。
到了饭点,顾山川被周济轲叫下去吃饭,她本想直接拒绝,想想有些不妥又还是去了。
“喝点?”周济轲抬了抬酒杯。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酒。”顾山川心情低落的已经连“前辈”也懒得叫,只是茫然的拿着筷子在菜盘上盘旋,半天只吃了两口白饭。
贺州行拿起杯子与周济轲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的人活捉了一个门派出身的江湖手。”
“你问什么了?”周济轲放下酒杯忽然正色。
贺州行摇了摇头,轻叹道:“倒是没问什么他就死了,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