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川摸着那她弹了快有一载的琴,叹了口气,“也不知我是如何得罪了人,但总归不能给刘妈妈惹上祸事,离开这里已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想好去何处了吗?”
顾山川摇摇头,洒脱一笑,“九州之大,总有一亩三分地能容的下我吧。”
周济轲将腰间黄玉取下推给她,嘴里还嚼着肉,“这个你拿着,若是寻不到安身之所,来九阳门,前辈收留你。”
说完,他拿袖子一抹嘴,背起那柄大刀,道了声。“走了。”便向楼下走去。
顾山川看着面前那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黄玉,“前辈……”她唤道。
周济轲停下身,转头看她,等着她说下去。
“……晚辈不明白,您为何……”
“如此帮我”四个字还未出口,周济轲伸出小指搔了搔耳朵,“你都说了,前辈我是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山川目送他离开,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笑由心起,格外甜美。
顾山川这一年来靠着醉春楼的生意攒了不少银两,她拿出一些留着,剩下的连着一封辞呈装在荷包中,趁着夜色放在了刘妈妈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