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喜得奔上楼去,哭的反倒更厉害了。
她两只皱巴的手端着顾山川的脸,这瞅瞅那看看,见她没受什么伤,才心满意足的放开,连连拍着胸脯,不停说着:“幸好,幸好……”
顾山川背着手,笑着安慰:“好啦,我这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刘妈妈怎么整的跟我死了似的?”
刘妈妈笑着抹泪,愠道:“臭丫头,瞎说什么?”
那大汉是奔着听曲来的,可不想看这老少二人唱戏,靠在墙上抱胸道:“我说刘妈妈,您还做不做生意了?”
“做,做,大侠快请坐,我这就走,这就走。”刘妈妈说着就走下楼去,一步三回头的,生怕这姑娘再跑丢了。
顾山川吁了口气,坐在琴前,问道:“客官想听什么曲?”
大汉皱了皱眉,不由分说的抓过她的手,一股霸道的气力直接冲入顾山川的经脉。
顾山川内力被封,根本无法挣脱,刚张口要问他意欲何为,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丫头,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大汉语气沉沉,仿佛自己闺女被人打了要与她出气一般。
顾山川强笑着,“不若是不小心糟了算计,算不着什么大事。”
“血毒还不算大事,你倒是乐观的很。”大汉哼了一声,眉头低了下去想着什么。
顾山川也不打搅,自顾自的弹起了《诉秋池》的下半阙,只不过这次,只余琴音,不复念白。
弹着弹着,脑中总流过那日唱念白之人的声音,又觉得与那覃王的声色十分相近,想来他们遇见并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