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川回了个礼,心里并没有多想再见他,覃王贺州行是当今帝王的第四子,嫡长子,止不住日后他那爹爹与他看对眼了给他个大统继承。
这种位高权重不食人间疾苦的大皇子,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
顾山川走了不远,丹田气海一阵翻腾,随之一阵麻痛之感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她踉跄两步,喉间涌出些腥甜,血顺着嘴角流出。她强撑着运气,将口中的血咽了回去,秀眉拧在一起,挣扎着猛吸了几口气,才贴着墙勉强坐好。
疯子,真是个疯子!
兵刃上淬毒这种事,江湖纷纭,兵家千百,都是常事。
然血毒是以人为炉鼎,血为药引,内力为炉火催制而成,将炼成的血毒融于全身内力封于丹田,一旦中了招,血毒便能随着皮肤进入,融入经脉,内脏甚至气海,半个时辰便能要人性命。
催动血毒之人一样活不过刻钟,无疑是以命换命的做法。
宁用血毒取人性命者,大都能称之为勇,但世人皆愿说其为疯。
她咬着牙,拼命的催动内力将血毒从手掌处的伤口逼出来,粘稠的暗红色血液不要钱似的冒出来,染了顾山川的衣裙。
好端端一个漂亮的姑娘,如今浑身染血,面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凝成几缕,活脱脱一个落魄亡命徒的模样。
贺州行才支开了官兵,准备回醉春楼接他那个粘人的妹妹。
“哇!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贺州行看着墙边已经无力催气排毒的顾山川蔫了一般狼狈的靠墙坐着,吓得叫了一声。
他走近叫了两声:“顾女侠?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