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虽然苍老依旧,但再没有了当初那种将死之人的死态,甚至精气神还称得上一句不错。
“看来你还记得我。”
巩兴朝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点慈祥。
时故点点头,有些犹豫道:“我记得你上次说……”
“说我就要死了。”微笑着打断了时故的话语,巩兴朝抬起手,示意时故去看。
时故不解,但也听话地低下了头,这一看,当即就又愣住了。
这双手和记忆中一样,瘦若枯槁,但不再像当初那般抖得厉害,可时故却发现,巩兴朝的手腕有些微微透明。
这种情况时故见过一次,而当时的那个人,是郁詹的父亲,郁穆。
可那个郁穆分明是……
“对,我是灵体。”
十分坦然地道出了答案,巩兴朝依旧慈祥,“真实的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运气不错,被人护住了魂魄,才成了现下这个状态。”
时故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选择绕过了这个话题,小声道:“是你救了我吗?”
出乎意料的是,巩兴朝居然摇了摇头,随后先是指了指天空,随即又指了指时故的手镯。
“是天。”
时故一惊。
这手镯006是有设置障眼法的,除了时故和郁詹两个,正常情况下不该有任何人可以看见。
不过时故下意识又觉得,巩兴朝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