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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故知道那个地方,离沧云宗不远,一般是外门弟子历练之地,不过时故记得那里没什么危险,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他心中嘀咕,趁周围人不注意,往嘴里塞了一大块果脯。

很齁很甜,但时故很喜欢。

沧云宗招收弟子没什么特殊门槛,凡是能进入练气的,只要去执事堂登记一番,确认身世清白,基本都能入宗,而外门弟子中,达到筑基以上者,皆可以自主选择一峰,进行一番测试,通过了,便能从外门升至内门弟子。

这种方法固然能最大程度地保证能修炼的苗子不会流失,但也同样有着人员流动过大的缺点,说句难听的,外门弟子那么多,突然少个十个八个再正常不过,都没什么溅起水花的资格。

怎么竟连袁长老都惊动了?

时故心中思索,眼眸一转,看到了一点没被外界干扰,认真舞剑的郁詹。

黑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四散纷飞,每一招每一式都干净利落。

别说,这便宜徒弟舞起剑来还真帅。

虽然满门嘴碎,但沧云宗能够跻身四大宗之一不是没有原因的,纪律严明就是很明显的一点。

哪怕授课的长老不在,众弟子也依旧乖乖练剑,没发出一点除练剑以外的杂音。

不过时故觉得,他们挑人。

比如自己在的时候,这些人就总是嘀嘀咕咕说着小话,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

双标。

时故暗暗评判,顺便咬上一口果脯。

袁长老去的快,回的也快,但时故注意到他的脸色明显变得很不好看。

“都停下听我说。”

袁策环视一周,脸色阴沉。

他身材着实高大,一身肌肉狰狞,总让人觉得他好像不是来讲话,而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