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夫们能够通过药物治疗时故病人的身体,可有些已然定格的东西,却是很难改变。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件令人糟心的事情。
时故的遭遇哪怕是在景安接受过的人里都是最凄惨的那个,老实说,刚刚听到他过去的时候,景安甚至想劝他俩放弃。
但最终,他还是沉默了。
不是因为郁詹发现不对后默默抵在他腰间的刀,而是因为时故,眼中的坚定、期待与希望。
那是景安以前的病人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时故没有注意到景安的目光,此刻正慢慢收拾着桌上的棋局,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时故白皙的侧颜,他动作一顿,歪头看向窗外。
这是时故第九次看向窗外了。
仿佛福如心至一般,景安脱口道:“公子是在担心郁公子吗?”
说完,他才意识到有些唐突,正想道歉之际,时故却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拿着棋子的手在棋盘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这倒是奇了。
景安愣了愣,有些惊诧。
他并不太清楚时故与郁詹的关系好坏,事实上,郁詹每天似乎都非常地忙碌,除了第一次给时故治疗以外,这一个月里,景安还从未看到过郁詹的身影。
但就他过去的经验来看,严重到时故这种程度的病人,自我封闭大都很严重,对于外界之人说是冷血也不为过,居然也会有担忧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