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声音满是害怕,时故从来没有见到过今天这样的场景,也没有人告诉过他,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于是他只能听从直觉行动,可现下,他好像又做错了。
他好像从出生起,就一直都在犯错。
光芒闪过,紧随一道雷鸣。
白亦在看到时故受伤眼神的一瞬就立刻将他拽到了怀里,一大一小在雨中不断战栗。
“不,不怪你。”
泪水好像泄了洪,无论如何抑制不住,白亦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眼中第一次带上了绝望。
“不怪你,不怪小故,是我的错,是妈妈没用……”
时高驰便是这时候来的。
来时,他脸上还带着因为提前下班而展露的笑容,却在下车的瞬间当场呕吐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模糊的血肉,冲刷的血水,以及一个静静躺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他的人头。
时高驰这几年压抑的恐惧与愤怒忽然就全面爆发出来。
时故隐隐听到了动静,从白亦的怀里钻了出来,正要回头之际,一股大力却猛地将他拽出,随后——
“啪!”
一声脆响,时故和白亦都愣住了。
“你做什么!”
一把推开时高驰,白亦赶紧去查看时故,却见时故的侧脸,已然肿了大大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