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可、可是,我不能……”
年幼的时故痛苦地抽噎着,浑身颤抖,哭声无助,闻言用力地摇着头,答应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泪水不住滚落,落到的女人的手背之上,又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不远处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双对于年幼的时故而言,过于宽大的鞋。
时故知道他们在看,或是冷漠,或是怜悯,或是麻木地看。
可是,没有人帮他。
地面很凉,从小时故跪伏的膝盖开始,一路凉到了他的心底。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安静地,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一个孩子,和他母亲的生离死别。
“没有可是!没有可是!”
女人的声音在并不算宽阔的室内不断回荡,尖利异常。
“时故!你听见没有!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我……”
痛苦不堪的声音,映射了小时故此时的情绪。
他从未如此煎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看着女人疯狂的脸,无助地张了张嘴。
最终,他轻声道:“好。”
他答应了。
闻言,女人终于手指微松。
先前的嘶吼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疲惫得紧,身体一点一点软了下去。
但是她好像很开心,脸上露出了一点安心的笑意。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