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长剑穿肩而过,带起一道刺耳的,切割人骨的声音。
这声音在混乱的情况之下算不得明显,却是让郁詹遍体生寒,而后就是一阵冲天的怒气。
却见在郁詹以及范宏胤震惊的注视之下,时故被绛魂剑直接捅了个对穿,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似的,反手就是一剑,自郁詹前胸一路划到腰侧。
“……!?!”
难以置信以至于失语的范宏胤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着发出了声音:“这他娘的……什么仇什么怨?”
郁詹也想知道什么仇什么怨。
绛魂剑刺入的一刻,郁詹心跳险些当场停滞,连把时故拎起来暴打一顿的心思都有了,可偏偏,他又打不过。
郁詹可真是好多年没这么憋屈过了。
如果说之前的打斗都只是以稳住时故为主的防御成分居多的话,那么现下,郁詹明显动了真怒,下手也不再保留。
当然,也谨慎了许多。
他真是怕了时故这个打架直接往对手剑上撞的的疯魔劲儿了。
“铮——”
绛魂剑与文竹剑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清脆悦耳,其内蕴含的灵力却是将范宏胤的防御罩再次震裂了些许,郁詹双手横剑,牢牢架住了劈砍过来的时故,声音里带上了怒意,大吼道:“时故!你疯了吗?!”
绛魂剑身之上,还残留着方才属于时故的血,缓缓流下,流至剑尖,最后滴到了时故的衣摆。
面对郁詹的质问,时故连眼都没抬,微微侧头,面无表情地舔了舔绛魂剑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