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袁恒朦胧的双眼忽然一凝。
“等等!”他声音瞬间变得清醒。
“你手上拿的什么?放下!”
清原还处于一种茫然状态,并没有反应过来,闻言傻傻地“啊”了一声,疑惑地低头看。
他记得自己拿的是酒壶来着。
而且手中也确实是酒壶没错。
不过,这酒壶冒烟。
师弟加热得好快。
清原晕乎乎地想。
下一瞬,袁恒已经一把将他薅了过来。
这人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在酒壶中毒气扩散之前就将其一脚踹了出去,只可惜,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一阵剧痛自袁恒掌心传来,却是清原的胸口不知何时亮起了一个繁复的禁制,禁制死死地将袁恒的手掌与清原的衣领连成一块,无论如何也分离不开,隐约之间还冒出了黑烟。
袁恒面色一沉,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手掌表面连皮带肉一同削了个干净,露出掌间森森白骨。
鲜血溅到了清原的脸上。
这一下,他终于彻底地清醒了。
愣愣地转过头,他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某位热心的师弟曾在他胸口拍了拍。
而不远处,那位热心的师弟笑着冲他招了招手,眼神如毒蛇一般阴冷,容貌如罂粟一般昳丽。
是景秀。
清原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