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时故再一次重复道,但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带上了质问与恐慌,猛地看向清原,一双原来极美极黑的眼此时黑色与灰色交错,而眼白部分却被细密狰狞的红色血丝覆盖淹没,这让他看上去像个自地狱间爬出来的恶魔,诡异而恐怖。
清原被吓到连指尖都在打着哆嗦。
他想,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哪一天,比起今天还要跌宕起伏。
……
时间倒退到两个时辰前。
彼时沧云宗众弟子得知了袁恒会暂时留下来的消息,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头脑发热之下,便有人提议喝两杯庆祝庆祝。
此项提议一出,立即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一帮没怎么下过山的年轻弟子,沧云宗规矩严,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众人本就憋得不行,而后好不容易出一次山门,偏偏这一路还舟车劳顿提心吊胆,根本没怎么放松,心思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这一放松,就放松得过了头。
一个时辰后,众人或趴或瘫,躺了一片。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推了推清原。
这人声音含混不清,想必也是醉得不行,一上来,就问了清原一个灵魂问题:“你方才给袁前辈准备的酒菜,拿上去了么?”
“!”
清原让这人一句话吓得狠狠一个哆嗦。
然而到底是喝的太多,哆嗦过后,他也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是送了还是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