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詹一把拍开了范宏胤的扇子,恶声道:“还有,我现在也不承认他是我师父。”
“得,嘚瑟吧你!”翻了个白眼,范宏胤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桌子,沉痛道,“郁詹啊,做人不能太傲娇。”
想了想,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轻飘飘地一句劝告不够,于是加重了分量:“你这样,早晚会被揍。”
郁詹不屑一笑。
谁能揍得了他?时故那只小白羊吗?
笑话。
“少废话,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沧云宗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懒得再同范宏胤掰扯,郁詹冷漠地将话题引回了正事。
范宏胤笑容顿收,语气也终于正常了些许:“处理完了,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说完,他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眼神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吊儿郎当,而是一片冰冷:“人族的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久得已经不知道,何为谨慎了。”
郁詹没有说话。
“哦,抱歉,忘了你也算半个人族。”没什么诚意地耸了耸肩,范宏胤很快又恢复如初。
“不仅是我,你也是。”郁詹面上没什么表情,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茶,“而且我是半个,你现在,是一整个。”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来做什么。”
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郁詹的五官神情,他在迷雾中抬了下眼:“怎么?擅自行动?”
范宏胤连忙举手求饶:“哪能呢,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郁詹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其实,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压低了声音,范宏胤抬手示意郁詹设一个隔音阵:“有个事,需要你出马。”
……
时故在外面晃悠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