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紧张的注视之下,袁恒漫不经心地仰头灌了口酒,才摆摆手道:“赶紧的,来个人,把那姓景的给我安顿进去。”
说罢,他迈着醉醺醺的步伐,径直去了客栈的上房。
还同他们一起住客栈?
这就是不会走的意思了?
弟子们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了愉快地欢呼。
大概是太过高兴,一个弟子忽然扬起了手,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同其余人挨个击掌庆祝。
这个动作时故见过很多次,是男弟子们表达喜悦时常用的方式。
但像现在这样,挨个同人击掌的,时故还是头一回遇见。
不知怎的,在弟子即将击到他这里的时候,时故居然有些紧张。
三个,
两个,
一个。
快到他了。
时故心想。
然而下一刻,弟子转了个弯,将抬起的手拍向了时故旁边的人。
时故呆了呆。
而后,他默默收回了目光。
其实,并不意外。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感觉有点闷闷的。
他抬眼看了看天边缓缓落下的夕阳。
或许是因为,天要黑了吧。
微仰起头,时故漫不经心地想。
庆祝完,弟子们勾肩搭背地进了客栈。
同样被忽略没有击掌的郁詹则是站起身,往城内的方向走了。
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客栈外,就只剩下了时故一人的背影。
他顿了顿,并没有进入客栈,而是慢吞吞地找了块平滑的石头,坐在客栈外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