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曹达是袁策的亲传弟子,也是那日与郁詹有过切磋的金丹期弟子,送完名单也没急着走,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时故一眼。
“弟子听闻,这青和宗向来小题大做,万一这次派来的弟子里有一个两个筑基期的,时长老可得注意安全,”
时故对外展示的修为是金丹,没有什么比提醒一个金丹小心筑基更瞧不起人的了。
时故便也侧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何曹达笑道。
这人是时故接触到的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同时也是最为倨傲的一位,旁的弟子见到时故之时,就是再瞧不起,迫于他的长老身份,表面上也都是礼数周全。
何曹达则不然,他的嘲讽与不屑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没什么。”时故摸摸鼻子,“你这般提醒我,来人可是有青和宗那位天才弟子嵇越?”
此言一出,何曹达脸黑如炭。
嵇越是早些年何曹达宗派大比上的对手,一位享誉九晟墟的天才,彼时何曹达还只有金丹初期,却在还是筑基期的嵇越手下连败三场,被何曹达视作此生的奇耻大辱。
“时长老说笑了,以嵇越师弟的人品,怎么可能做出杀害别宗弟子这等恶事。”何曹达皮笑肉不笑,时故隐约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
话音落下,何曹达愤然转身。
“脾气真坏。”时故看着他的背影,一边嘟囔,一边拿起一块糕点,不紧不慢地去了范宏胤那边。
他最近发现,这位范姓仆役就是个百晓通,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问他准没错。
他决定问问他沧云宗和青和宗的矛盾渊源。
范宏胤并没有和郁詹住在一处,而是在他的石窟不远处自己搭了个竹屋作为住所。
时故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范宏胤不在,只有一个郁詹坐在里面看书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