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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詹依旧是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声音却不似之前那般凶狠了,淡淡道:“给我上药。”

说着,郁詹转过身,将赤丨裸的背部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时故面前。

阳光下,时故的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浅了一点。

“怎么受的伤?”

“练功。”

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大部分微微泛白,但仍有小部分地方细密地渗出一丝丝血痕,在光线照耀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时故看得出神,久久未动。

“愣着干嘛,敷啊!”

郁詹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安宁。

时故忽然笑了。

“抱歉。”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笑容却有些古怪,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郁詹没看到,但多年历经生死让他对一切异常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正要转身之时,时故摸着他伤口的手却猛一用力。

他当即痛哼出声。

“你他娘的有病吗!”

郁詹不算个怕疼的人,但任谁被人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之上狠狠按上一把都舒坦不起来,反手将时故一掌拍开,他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爆喝。

这一掌完全没有收敛,灵气澎湃,时故只觉浑身剧痛,随后天旋地转,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他试探着动了动,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郁詹一愣,大步上前。

他没想到时故这么实在,连躲都不知道躲一下,虽然郁詹面上总一副巴不得把时故弄死的模样,但若真把一个长老弄出个什么好歹来,对他而言却是个不小的麻烦。

时故脸色惨白。

他像是做噩梦的人忽然醒过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横流,看向郁詹的神色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