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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灰狠狠翻了个白眼,形容夸张地大叫:“好痛啊!痛死老子了!你满意了吧?”

玄郎一愣,大笑道:“满意了,满意了。”

凌灰气得盯着屋顶,不去看玄郎。

玄郎又将脸凑到凌灰面前,煞有介事地道:“更奇怪的是,你还中了毒。”

“中个毒怎么了?”凌灰不满地嚷嚷起来:“我最喜欢吃一二野味,中毒不可以吗?”

玄郎似笑非笑道:“奇就奇在,这种毒唤作钩吻,只有西辽才有。”

凌灰一滞,结结巴巴道:“西,西辽?我这人,闲不住。偶尔去过西辽也是有的。”

玄郎直起身,仿佛自言自语:“这种毒,极其罕有。只在契丹军中,才有使用。我为了给姑娘解毒,可是下了好大力气呢。”

凌灰气得想挣扎着坐起来,却疼得龇牙咧嘴。她无可奈何地躺好,怒气冲冲地道:“没错。我其实是契丹细作。大人可以把我扔出城去了。”

玄郎扶凌灰躺下,皱皱眉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知道疼呢。”

玄郎叹了口气:“你这人,还真是刚硬。我几时说你是契丹细作了?”

见凌灰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玄郎便没话找话般道:“我猜,姑娘中毒,又受伤,是为了逃婚吧?”

“咳咳……””凌灰没来由地一惊:“逃,逃婚?”

玄郎煞有介事:“姑娘性情刚烈。被家人逼迫,嫁给个年老富商为妾。姑娘自然是万般不愿。姑娘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于是在送亲途中,服毒后又跳崖自尽。”

若不是四肢都被绑得严严实实,凌灰简直想给玄郎鼓个掌,喝个彩了。凌灰忍着笑:“玄郎大人,你怎么不去写话本子呢?”

玄郎诧异道:“难道我分析得不对?”

“没有一点是对的。”凌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