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袭灰衣,飘飘荡荡,隐没在万丈浓雾深处。
“若渊前辈!”戴天大声呼喊,连滚带爬地,奔到无过崖前。
无过崖下,只剩,白云空悠悠。
戴天呆呆地趴在崖边,突然惘然了。
极度痛苦的时候,反而不觉得痛苦了。
戴天只觉得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至于其他,一片空白。
端木华似乎走过来,哀声对着他说了许多。至于具体说了些什么,戴天一句没有听清。
耶律错走过来,对着戴天也说了些什么。戴天没有听进去。
端木华似乎很激动,和耶律错争辩了很久,戴天还是没有在意。
耶律错,和那大批的猎户打扮的军士,什么时候离开无过崖,戴天更加没有留心。
戴天一直坐在崖边。
从夕阳西下,到繁星初上,再到月明星稀。
戴天终于,感觉到有点冷。
他转过头,突然发现,端木华坐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在这里?”戴天问道。
“我一直在这里。”端木华回答。
“哦。”戴天又将头转了回去,望着前方。
前方本是一片远山,在皎月下,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戴天。”端木华的心很痛:“你想哭,就哭一下吧。”
“为什么要哭啊?”戴天转过头望着端木华,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端木华迟疑地道:“若渊前辈她……”
戴天愣了愣:“现在不是见若渊前辈的最佳时机。我毕竟,还没有将真言宗找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