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摸,简直让祁峥肝胆俱裂。
他那一头心爱的如同鸡窝般的乱发,竟然不翼而飞。
只剩下,稀稀拉拉,几根残发,兀自在风中飘零。
月牙儿得意洋洋地摇着脑袋,冲着台下的凌若渊道:“小姑娘,这样是不是没那么丑了?”
凌若渊抹抹眼睛,破涕为笑:“果然!”
祁峥觉得失了头发事小,奇耻大辱事大。他跳将起来,挥舞双掌,竟企图抓住月牙儿的脖颈。
月牙儿将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收,有些厌恶地交错平将,将祁峥的手挡开。
“月哥哥,小心那丑八怪的手掌!”凌若渊看到月牙儿就要接触祁峥手掌,不由得着急大喊起来。
虽听到了凌若渊的友好提醒,月牙儿还是不以为然,径直用平将向祁峥的手挡去。但刚接触到祁峥手掌,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妥。一丝丝又寒凉又炙热的奇怪感觉,如同蚂蚁一样,从平将缓缓传上他的手,再一层层地播散开来。
月牙儿大惊,暗提内力,迅速将平将收回。但猛烈的疼痛感,还是一丝丝,一层层在他的经脉中激荡。
月牙儿面色一肃,竟挥起平将,将自己的手指割破。
“月哥哥这是作甚?”凌若渊见月牙儿自残,好生惊讶,忍不住惊呼起来。
“冰炙掌一旦入体,就如蛇毒播散。月牙儿割破经脉,是用内力,驱除冰炙掌掌力。”一旁的秦松声音虽低微,却是掷地有声。
果然,月牙儿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又是一副不羁的表情。
祁峥见冰炙掌这样快就被月牙儿破解,颇为震惊。不但震惊于月牙儿的浑厚内力,也震惊于自己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