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渊盯着詹淇的圆脸,继续道:“你和公孙玄都在这里,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了。”
呆立在一旁的公孙玄,仿佛终于醒过神来。他厉声道:“凌若渊,你休要嚣张!我和詹淇,岂是你可以搓扁捏圆的?”
段墨也终于想起来应该趁着人多势众,煽风点火,于是也怒气冲冲道:“妖女,我追云庄与你的血海深仇,今日只能用你的命来化解!”
凌若渊用眼睛瞟了瞟段墨的如墨黑面,竟仿佛觉得有些可笑,点头附和道:“没错。追云庄与我仇深如海,以至于段云等不及地巴巴赶着来送命。”凌若渊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赞赏的笑容:“今日我能站在此处,也是拜段云所赐呢。”
段墨大怒:“妖女!我前掌门惨死你手。你竟拿此玩笑。可见你蛇蝎心肠,不配为人!”
怎料凌若渊听了段墨怒骂,竟也不生气,仰天大笑起来:“你们既然说我是妖,我自然也不惜为人了。”
她将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环视了一圈,继续道:“同样是杀人,有人杀人,是替□□道。有人杀人,即使是自保,却成了妖。原来这世上的是非,本不在乎孰是孰非,而在乎如何搬弄是非。”
公孙玄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苦心孤诣,遍寻当年旧人寻仇,屡范杀业。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自然没有冤枉。”凌若渊脸上笑意一收:“公孙掌门既说在下寻仇,那各位,必是先有仇于我了。”
公孙玄面色一滞,竟一时语塞。
段墨的黑脸,此时已经憋得通红,隐隐透出猪肝般的古怪颜色。他忍无可忍地喝道:“今日我们既然在此摆下鸿门宴,这个妖女又不请自来。你们还说什么废话?”
话音一落,段墨已然振臂,顿时两把一尺来长绿色飞剑喷薄而出,盘旋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