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买糯米饭,嘟嘟囔囔地走远了。
玉温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暖暖的,没想到这么久了,在家乡还会有人挂念着她。
水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许多游客,卖糯米饭的小摊前人开始多起来,玉温跟着忙忙碌碌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后,吊脚楼里的歌舞盛宴便开始了,整个水寨上空回荡着热情豪迈的“水水水水水”的口号,这是傣语里“干杯”的意思。
玉温无心像大多数游客那样,喝着小锅烧酒,围着篝火起舞,她起身往外走,隔着暮气沉沉的同锁桥看向对面那栋毫无生机的傣楼。
光头的小岩二怀里抱着一只和他个头差不多的高的孔明灯,一摇一摆地走到玉温身边,奶声奶气地喊玉温,
“阿姨,你和我放高灯吧。”
玉温低下头,看到他小小的人抱着巨大的孔明灯,样子有些滑稽,她笑着在岩二的光头上摸了一下,
“放高灯上面要写愿望的,你去找笔墨来。”
“行!”岩二一口答应,“那你先帮我举着灯。”
不大一会儿,岩二就找了笔墨回来。
玉温给他举着孔明灯,岩二用毛笔在灯罩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串傣文,大概意思就是希望能快点长大,赚到金子之类的话。
玉温看着他狗爬一般的字,失笑道,“寺庙里教你傣文的师傅看了要哭。”
傣族的小男孩儿五六岁就要进寺庙接受教育,寺庙里除了会教经文,也会教他们认识傣文,学习傣族的传统文化。
岩二抬起清澈的大眼睛,“师傅不会哭,他会自豪,一年前我还不认识傣文,现在都已经会写了。”
他写完自己的愿望,又把笔墨交给玉温,指着尚还空白的孔明灯的另外一侧,
“阿姨,这是我们一起放的灯,你也写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