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上做了锁扣,但却没有上锁,玉温抬起锁扣网上一掀,就将匣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些纸张笔记本之类的东西,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庄慕市一中的新年邀请函。
张五一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眼帘。
“玉温老板和苏涧小哥”
玉温心里一紧,她知道,这必定是苏涧留下来的东西,这张邀请函是两份,她一份,苏涧一份。
胡永庆的视线轻轻地落在木匣子里,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玉温,这是苏涧留下来的东西,他走后没多久派出所就派人把东西送过来了,现在我想想,这些东西还是给你的好。”
玉温拿起那张邀请函,底下是一些素描,每一张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玉温。
有她穿着傣裙浅笑着款款走来,
也有她穿着旗袍端坐在黄包车上,
更多的是她在后厨做饭的样子,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她在烤香茅草烤鸡、在做泡鲁达、在煮酸笋牛肉
玉温收起木匣子,她不知道在这之前胡永庆知不知道苏涧对她的这些情愫,也不知道胡永庆看到匣子里的这些画以后是什么心情。
苏涧消失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什么秘密任务,任务完成后他就会回来。
比如苏涧一个片警,却能拥有一辆自由支配的警车。
又比如他一个普通民警,身上却有大大小小三十几道伤。
这些事情的反常都指向一件事—苏涧的杀人逃逸只是假象,他还会回来。
可每每午夜梦回,玉温常梦到苏涧一捧白灰的形态,每次惊醒过来都害怕得不敢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