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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破卫生间的门,居然看到住同一栋楼的严远刚正在猥亵关贝儿。

关贝儿看到关兴生冲进来,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爸爸救我!”

看到心爱的女儿被畜生压倒在厕所肮脏的墙面上,粉色的公主裙掀翻到大腿,关兴生心神剧裂,操起旁边用来堵门的一根木方子劈头盖脸朝严远刚身上砸。

等同楼的邻居们听到响动出来劝阻的时候,严远刚已经躺在地上没有呼吸了。

苏涧看着远处绵延不觉的茶山,清澈的嗓音里都是遗憾,

“关心生是个好人,在他被抓以后,学校全体师生、家长联名写信,要求从轻处罚,那张联名信我在案宗里看到过,密密麻麻地盖满了血指纹。”

不过法不容情,关心生的过失杀人罪成立,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3年,在1985年,也就是他52岁那年出狱。

玉温问道,“现在关心生是一个人住在山上吗?他的家人呢?”

苏涧的声音里带了些苦涩,

“他入狱后,结发妻子把这件事都怪罪到关贝儿身上,动则殴打辱骂关贝儿,而妻子也因为悲痛过度,在1981年病逝了,关贝儿回到孤儿院,后来又被另一家人领养了,那家是在大拿做生意的华商,办好相关手续就把关贝尔领出国了。”

“我后来查过关贝儿的出境记录,这十年间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乌云,黑沉沉的天沉下来,让人心里有一种无着无落的荒凉感。

玉温不动声色地揩去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又告诉我这个故事?”

苏涧轻轻地叹了口气,“玉温,对付坏人有很多种方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施暴,万一今天你把岩应打死了,你就把自己也毁了。”

说完这句话,想起玉温和岩应的体型差距,苏涧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可他今天明明亲眼看到玉温抓住岩应的手腕,扇了他几个大耳刮子,脸都给人家扇肿了。

“嗯。”玉温鼻腔里嗯了一声,又点点头,像个做错事情被家长批评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