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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还说玉温欠我们福村的,我今天倒要问问,她是哪里欠了福村的?”

“她们母女刚来福村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对待人家的?她们睡桥洞、住鬼屋,村委给她一个工作,一个月十五块钱,这和白干有什么区别?”

“就这都还有人人心不足,私底下骂她,诋毁她和苏茶两个年轻姑娘,我今天就给你们说,人家在城里干的就是清清白白的生意,凭本事吃饭,铺子就开在庄慕三月街上,你们都去尝一尝,就知道人家那手艺,想不赚钱都难!”

“福根你还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是个东西!”王庆忠越说越气,上去又是几大脚。

等他踹得差不多了,苏涧才意思性地叫停。

玉温也在旁边劝着,“二哥,别说了,福根我们先带走,拘留是肯定的,他在我那里赚了多少钱,该吐也得吐出来,你也别太激动了,有的事过去就过去,没必要总惦记着。”

玉温其实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甚至是睚眦必报的那一类人。

但她也觉得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每天把委屈挂在嘴边的那是祥林嫂。

要按以后的说法,这种人叫负能量,要不得的。

王庆忠一定要亲自开车把福根押到庄慕派出所,回去的车上,还是只有苏涧和玉温俩人同车。

车子开过一处山坳,苏涧想起山体滑坡那天,那个单薄消瘦的姑娘,背着又大又沉的竹篓,一个人顶着狂风暴雨在山路上艰难前行的样子。

又想起之前王庆忠说的,睡桥洞、住鬼屋,被村民恶意诋毁。

他侧头看了看,玉温闭目养神,睫毛覆盖下是姣好的容颜,他很难想象这样一张冰清玉洁的脸是怎样吃下那么多苦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

感受到他的目光,玉温倏地睁开眼睛,妩媚的眼底尽是戏谑,“怎么?警官同志,你是被我美呆了?”

半年前,苏涧第一次在警察局见到玉温,他对玉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志?你被我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