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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温唤阿妈吃饭,一盘香茅草烤鸡,一份凉拌青芒,一小碟炒青菜,菜式虽然简单,但香味却是飘出去老远。

特别是那盘香茅草烤鸡,饶是玉香是榕林的大户人家出身,榕林当地的美食她都吃腻了,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

鸡皮又焦又脆,鸡肉软嫩香滑,轻轻一咬,丰沛的肉汁便流了满嘴。

玉香扒着鸡腿肉吃,突然“咦”了一声,

“这鸡肉怎么一点腥味也没有?除了香茅草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玉温吃了一块青芒果,酸得眯了眯眼睛,吞下嘴里的青芒才回道,

“福村的泉水带着茶叶香气,鸡吃草,草是泉水浇灌长大的,经年累月,鸡肉里也就浸润了茶叶香气。”

还有一个问题玉温没有回答,这鸡肉没有腥气,和杀鸡的手法有很大的关系。

杀鸡的时候干脆利落,鸡还没来得及痛苦就彻底失去感觉,这样杀出来的鸡,肉质才会干净通透,不带一点血腥气。

这一顿吃了半只烤鸡,剩下的半只放进锅里盖好锅盖,留着明天中午吃。

第二天,玉温刚到村委不久,外面便吵吵嚷嚷地来了许多人。

昨天来村委找麻烦的那几个刁民在玉温这里吃了瘪,回去越想越气,以前是苏茶点茶记数也就算了,毕竟是老校长的女儿,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好孩子,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可玉温算哪根葱?啥也不是,凭什么就让着她?

崔有才又去开会了,听说这次不是去镇上,而是直接去了庄慕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闹事的人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苏茶和玉温俩人在。

苏茶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面是村里最难缠的几个人,三角眼吊梢眉的妇女是廖桂花,光头男人是邢二宝,昨天就在村委办公室门口表演了一下午的国骂了。

看清楚外面的几个人,又回头看了看玉温,人家一点不慌,端着杯茶小口呷着。

苏茶心里还有气,也懒得管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埋头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