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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所长的病我们下来再慢慢谈,现在我比较关心的是我管辖的片区群众丢失东西的事。”

岩应阴霾深邃的眼睛对上苏涧清澈透明的眸子,谁也不肯退缩,其它人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只有玉温,细长的眉眼间藏着一抹不可查觉的冷笑。

之前一见苏涧的时候,岩应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想不过是个派出所刚来的嫩苗子。

现在看苏涧这是软的不吃,他就打算来硬的,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苏涧原本手里握着一支钢笔把玩,看到岩应的动作,他将那支半旧不新的英雄牌钢笔别到制服衬衫的口袋里,反手一拧,虎口收紧,箍住岩应的小臂,根本不给他走开的机会。

他看起来有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清冷,就连握住岩应的那只手掌也是单薄柔软的,可岩应试了几次,竟都没能将手臂抽出来,就好像有的植物柔软的叶片下有着粗壮强韧的根茎一般。

苏涧看着他,平静清澈的眸底有一股坚韧的力量涌动,是少年热血,更是对信仰的倔强。

岩应这才惊觉,自己是一直小看了这个年轻的片警。

他自觉阅人无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际关系上总能周旋一二,但最怕遇到一种人——过分干净的人。

向来邪不压正。

最后在岩应卧室的五斗柜上找到了那张配方,岩应无话可说。

苏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和我走一趟吧。”

语气是客客气气的,可动作一点不含糊,他掏出一副手铐,烤住了岩应的手腕。

苏涧箍住岩应的胳膊往外走,刚走出院门,玉温的舅妈才反应过来,哭喊着拽住丈夫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苏涧把人带走。

从嫁给岩应后,她一直是个家庭主妇,丈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天就塌了。

她一会儿央求苏涧,一会儿咒骂玉温,连关系一向挺好的玉香也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跟一条疯狗似的,逮住谁就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