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曹端的小脑袋,又看向裴明嘉,说:“还未正式谢过这位夫人,今日多亏了夫人,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又邀了裴明嘉去屋子里喝茶,裴明嘉欣然前往。
裴明嘉坐下,曹舒青给她斟上一碗茶,亲手奉上,算是再表谢意。
茶也不是什么好茶,褐色的茶汤,只浮了两片茶叶在上面,裴明嘉接过,仍是喝了两口才放下。
裴明嘉道:“你母亲如何?”
曹舒青也不隐瞒什么,而是一五一十道:“家母这病有好几年了,我懂些医理皮毛,平日只是自己抓了药给她吃,但这几日忽然重了,我实在看不了,好在大夫看了说也无碍,是最近换了季的缘故,改个药方子吃,平时悉心照料即可。”
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同裴明嘉解释道:“方才的声音怕是夫人也听到了,让夫人见笑了。家母久卧病榻,脾气便变得古怪,她倒也没骂大夫的,只是骂我。”
裴明嘉是听大夫说了曹舒青的母亲被她气病一事的,只是这些都是家事,她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不好多问。
她只是看了看曹端,道:“你的孩子倒很可爱,还怪机灵的。”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孩子,曹舒青倒是难得地露了笑容出来。
不过曹舒青很快发现曹端手上捏着的荷包,立马猜到这是裴明嘉给他的。
她拉过曹端,小声道:“娘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曹端扁了扁嘴,也没有闹,更没有说什么,拿着荷包便来到了裴明嘉面前。
他把荷包还给裴明嘉,说:“谢谢姐姐,这个还给你,我不吃。”